第77章

白一堯好面子，好在外人面前的面子。謝千馳每次都給他面子，才能私下裏那麽玩他。

如今攤在人前，把白一堯那丁點尊嚴都掰開揉碎了。

難堪。羞恥。

各種各樣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的抵抗，被捅進身體裏的東西攪的毫無還手之力。

謝千馳低下頭，他喝了點酒，眼睛下有些泛紅，看著有些繾綣的溫柔，嘴唇開合，只差一點都要落到白一堯的唇瓣上了，卻被他別過頭躲開。

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，上身直起，下身的撞擊卻沒有停止。

在白一堯萬般的抗拒中，謝千馳還是射在了他的身體裏。幾乎是出於男性延綿後代的本能，哪怕身下的人是個男人，不具備懷孕的能力，在射進去之後，謝千馳還按著白一堯的肩膀深頂了兩下，盡可能的把種子播撒到更深處。

這兩下活活把白一堯的臉皮碾成了渣。

謝千馳慢慢退出來，比起仰躺在桌子上狼狽不堪的白一堯，他看著實在要體面的多，只提上褲子，一切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。

“我們出去談。”謝千馳對戚尚說，整個過程他沒看白一堯一眼。

“好。”

坐在沙發上觀摩了整個過程的戚尚起身站了起來，跟著謝千馳一起走了出去。只他和不敢看白一堯一眼的謝千馳不同，他看著在他們出去後，才慢騰騰的從桌子上爬起來的白一堯。

白一堯有點站不穩，手還扶著桌沿。

因為是背對著的，戚尚沒看見白一堯此刻的表情。

……

謝千馳彧兮跟戚尚只談了些公事，約摸一刻鐘左右，送走了戚尚，他就慌張的回到了辦公室。

白一堯已經不在了，桌子旁的垃圾桶裏，丟了幾張擦過什麽的衛生紙。

謝千馳剛才和戚尚談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，現在他已經完全酒醒了，對剛才的意氣用事除了懊喪之外，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。

給白一堯打電話，電話沒人接，去車庫，白一堯停在那的車也沒人動。謝千馳徹底慌了，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，只一遍一遍的打白一堯的電話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

除了對電話裏被掛斷的忙音道歉之外，謝千馳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
……

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
站在淋浴噴頭下的白一堯，有些難堪的伸手掏身體內部還沒有完全凝固的東西。托謝千馳的福，他現在洗這個排洩器官的次數，僅次於他自己的臉。

因為充上電而自動開機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白一堯因為手上正在進行的事，聽著來電提醒有些心煩意亂。有一段時間沒修剪過的手指，戳刺到了腫痛的腸壁，白一堯一下差點跪下去了，在扶著墻壁許久之後，慢慢將手指抽出來，看渾濁的液體打著旋兒被沖進了排水口。

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還在響，白一堯走過去看了一眼，加上關機時一起，四十多個未接來電。

白一堯一點也不想接。

他把手機再度關機之後，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。

……

淋漓的熱汗沿著腰腹緊實的肌肉肆意流淌，戚尚解下纏在手上的綁帶，將仍舊在搖晃的沙包扶穩，仰靠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
餘思妍最近在面試華恒。

這是戚尚從餘思妍發的動態裏知道的。戚尚知道白一堯大學時喜歡餘思妍，雖然畢業之後沒聯系過了，但他一直記著這層關系，偶爾餘思妍發的東西，他還會瞥上幾眼。

——希望能順利通過華恒的面試吧。Ｙ、Ｘ、Ｚ、Ｌ。

看著餘思妍配圖的這句話，戚尚主動的聯系了餘思妍。

“白一堯在華恒工作，你要面試可以問問他。”發出這句話之後不久，戚尚就看到消息跳出了綠色的已讀。

餘思妍一直在編輯回覆，只是戚尚突然的聯系，讓她詫異的有些不知所措，近十分鐘後，她才回過來一條消息，“嗯，謝謝。”

戚尚從來懶得在社交工具上發布任何和自己有關的東西，這也恰好保持了他的神秘感——同校的同學，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。

餘思妍估計也是查看了一下他近半年的動態，在看到一片空白之後，她有些迷惑了，試探性的問了句，“戚尚？”

“嗯。是我。”戚尚大大方方的承認了。

這麽久過去，餘思妍看到他的名字仍然感慨萬分。兩人的話題，也只中斷在了這簡單的一個“嗯”字上。

被懸掛的沙包仍舊還在小幅度的搖晃，連帶著房間裏光影變幻。

現在的天氣並不算寒冷，哪怕是夜晚，只不過可能是戚尚此刻體溫太高的緣故，他呼出的氣息，形成了一道熾熱的煙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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